万卷书屋 - 历史军事 - 大魏宫廷在线阅读 - 第一百七十八章:狠宰『打赏加更8/20』

第一百七十八章:狠宰『打赏加更8/20』

        『ps:多谢书友“m一”的万币打赏,目前是8/2o。』

        ————以下正文————

        赵弘润与黄砷、熊拓等人口中的『五十万』、『九十万』,指的是以银两为单位的数额。

        莫以为这个数额并不大,但事实上,只要换一个解读方式,就能体现出这笔钱的巨额:『五千万两钱』以及『九千万两钱』。

        无论楚国还是魏国,白银仍然还没有取代铜钱作为主要流通货币,事实上许多国家,国内民间所流通的货币仍然是铜钱。

        别的国家暂且不论,先说魏国。

        魏国的主要流通钱币,称之为『圜钱』,即圆形的铜钱,中央有个小原孔,方便用绳索穿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圜钱的单位是两与铢,而在魏国所流通的主要钱币,有分一两、半两,偏远地区仍保留有六铢钱,不过最早的三铢钱早已被淘汰。『注:黍,差不多就是一粒稷米(后称黄米)的重量。十黍为絫,十絫为铢,二十四铢为两,十六两为斤,三十斤为钧,四钧为石。这是古代重量单位换算。』

        先说一两圜钱,它与半两钱,是魏国大梁等京畿之地的主要流通货币。

        其购买力,打个比方,一个魏国平民走入一家很普通的酒馆,点一壶最普通的酒,二两钱,再点一盘素菜下酒,一两钱,若是再点一盘肉食,二两到三两钱左右。

        换句话说,五两钱,就可以让一名魏人在大梁内普通的酒馆吃喝一顿。

        再说半两铜钱,它的购买力体现在,再打个比方,假如那名魏人在酒足饭饱后正准备回家,途中忽然想起家中的妻儿还未吃饭,于是他在路边的铺子买了几个馒头,一个半两钱,大概能买一个带肉馅的馒头。如果是没有馅的,则更加便宜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两个比喻,只是在大梁,魏国其他偏僻地方物价相对更低。

        以上所说的。是一两铜钱与半两铜钱的购买力,一两铜钱并不等同于一两银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在魏国,白银也称得上是贵金属,但它并不流通于民间,准确地说。是几乎很少流通在一般百姓手中,那些高额消费的场所,还是会收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正因为流通不便利,因此,白银的定为不能称之为货币,只能称之为『贵物』,就跟珍珠、翡翠、玛瑙一个含义。

        它跟魏国主要货币,即一两钱的换算,大概是八九十到一百一十这个范围,不过一般情况下。一两银子顶多只能兑换八十枚一两铜钱,毕竟白银终归不如珍珠等物贵重,若无法充当货币,便体现不出它的价值。『注:别跟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文钱的概念搅浑,那种孔方兄的单位是“文”而不是“两”,换算下来,一文孔方兄价值仅相当于2。5株钱。』

        再来说说『五千万钱』是什么概念。

        整个魏国境内的魏人人口,大概在四百万到六百万左右,按平均七口人为一户算,大概是六十万户到九十万户左右。

        打个比方。刨除魏国的『什二』田税,仅计算『户税』,假设魏国国内百姓都没有田地,按照每月每户二十两钱的『户税』计算。再排除缴纳不出户税而情愿履行徭役的可能性,再取六十万户与九十万户的平均值,七十五万户,每年大魏户部可以收取到『一万八千个万两钱』,即『一亿八千万两钱』,折合银两多少?一百八十万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然。这只是一个估值,并且大魏户部的纳税大头也并非是来自民间百姓的户税,而是田税,以及,各贵族、世家、豪门所缴纳的税收,金额远远不止这个数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有一点要提出,那就是,黄砷向赵弘润所提议的『五十万』,并非是白银五十万两,而是指价值白银五十万两的珍珠、玉石、漆器、铜器,这些东西在楚国十分便宜,尤其是珍珠、漆器与铜器,在楚国几乎不值什么钱,但是一旦运到魏国,其价值那至少是四五倍左右。

        若是那『九十万』的城池赎金也谈成,相信这『一百四十万』,其价值要远远过魏国一年的户部税收。

        就这样,还未算上赵弘润从彭氏、闾氏等五个大氏族所收刮的财物,那些东西,可不像楚国会交割给魏国的那些廉价的珍珠、漆器、铜器,那些财物更加珍贵,运往魏国其价值翻个六七番不成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九十万……”黄砷长长吐了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九十万换十八座城池,说实话谈不上亏,毕竟建造一座城池需要多久?两三年那是很寻常的事,至于耗资,那更是远远过九十万两白银,即九千万两钱的价值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不可否认,九十万这个数字,对于楚国而言也不算小。试问,那些号称殷富的楚国大氏族,他们一个氏族所积蓄数十年乃至上百年的财物,有没有九十万都暂且两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可问题是,赵弘润咬死了这个价码,黄砷还真没办法。

        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这位魏国的肃王殿下放火烧了那十八座城池?

        黄砷毫不怀疑,对方干得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毕竟在他看来,那位魏国肃王殿下的冲动,可不下于暘城君熊拓,从他方才口口声声要砍了作为谈判使节的熊拓就看得出来,谁也不敢保证当时熊拓再刺激两句,这位小爷会不会真的动手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一旦赵弘润放火烧了那十八座城池,那可就要命了,因为那意味着,未来两三年前,甚至是四五年内,暘城君熊拓治下的领地对于魏国好比是毫不设防,魏人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,他们楚国这边只能干瞪眼。

        『不过这数额……』

        黄砷想了想,拱手对赵弘润说道:“我大楚愿意赎回那些城池,不过,上蔡怎么也不能算是我大楚的城池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『被识破了……』

        赵弘润毫无尴尬之意地在心中嘀咕了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 显然,他是鱼目混珠,将上蔡也算成了楚国的城池,仅仅只为那一座城池五万两的赎金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此时,黄砷又说道:“另外十七座城池,黄某以为九十万两实在过高,不如每座城池。我大楚支付润公子两万两,攻击三十四万两,如何?”

        赵弘润闻言摇了摇头,淡淡说道:“明码标价。概不讲价。……对了,方才本王所说的,只是打包价,若是贵国打算单个赎的话,一座城。一口价十五万!”

        赵弘润心中算得很清楚,刨除了上蔡以及彭氏、闾氏等不太重要的城池,仍有八座城池是楚国的县城,楚国轻易不会放弃,因此,这样算下来还是能保证九十万的赎金底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熊拓手指赵弘润,气地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明明是他们楚国的城池,却要他们楚国花钱赎回去,而且还是这般高额的赎金,也难怪他心中气愤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心中气愤:我熊拓守着这块破地。每年所收到的税收,还不及这厮赎卖城池的两三成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刻的暘城君熊拓,俨然恨不得与赵弘润调换一个位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钱?”赵弘润横了熊拓一眼,淡淡说道:“没钱少赎两座,唔,这样吧,刨除汝南与上蔡,其余七个县城,给你们四十万,如何?”

        『刨除汝南?』

        熊拓闻言心中一惊。顾不得与赵弘润争吵,要知道,汝南那可是楚国的北面屏障,其战略意义相当于魏国的汾陉塞。此番若不是晏墨诈取了城池的关系,魏军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攻克这座城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想做什么?”熊拓有些紧张地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本王还能做什么?既然你们没钱赎回去,本王又带不走,那就只要一把火烧了咯。”赵弘润轻描淡写地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的确,赵弘润并没有胆量真的将汝南划入魏国的疆域,但他可以一把火烧掉了这座城池。相信这也足够楚国喝一壶的了,因为这好比是楚人一把火烧了魏国的汾陉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两个方案:其一,贵国再支付九十万,本王还给你们包括汝南、正阳等地在内的八个县城,其余城池白白奉送;其二:刨除汝南,其余七个县城给你们四十万。或者,每座城池十五万随便你们赎,逾期未赎回的城池,包括汝南在内,本王在撤军时将放火烧却。”说到这里,赵弘润望了一眼黄砷,重复着后者方才的话:“这,也是本王的底线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『……』

        黄砷见此面色微变,他哪里看不出来赵弘润这是对他方才那句『底线』的有力还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!”咬了咬牙,黄砷点头说道:“我大楚愿意拿出九十万,赎回十七座城池!……一样是按照方才那五十万的偿还方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『这就一百四十万了……』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以!”赵弘润看似面无表情地点点头,实则心中欢喜,毕竟那价值一百四十万的珍珠、玉石、漆器、铜器,运到魏国其价值要翻个数倍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单单如此,可不能算是狠宰了楚国一笔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这里,赵弘润搓了搓手,又笑着说道:“那么,再来谈谈遂平、汝南、平舆、项城、陈县、确山、新蔡、正阳八座县城的楚民吧……两位打算用多少赎金将贵国的国民赎回去呢?那些贵国的百姓,如今也算是本王的俘虏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熊拓大为惊愕,忍不住说道:“不是给你九十万了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对啊,不过那九十万,只是城池的赎金啊,可不包括城内的楚国百姓啊……”说罢,他转头望向身旁的沈彧,耸耸肩说道:“沈彧、张骜,本王方才有提楚国的百姓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曾!”沈彧与张骜异口同声地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见此,赵弘润又将目光望向熊拓与黄砷,耸耸肩说道:“城池是死物,贵国的百姓是活物,这死物与活物如何能混在一起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黄砷闻言皱了皱眉,因为他还真没想到赵弘润会将城池与城内的楚国百姓分开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本事你将他们全杀了……”熊拓气得口无遮拦道。

        『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。……本王不会杀他们,但是会将他们带回大魏!』

        赵弘润伸手拿起旁边的茶杯,轻抿了一口。(未完待续。)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