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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人伢行掌柜那句“这毕竟是人，不是出声，那也是条人命，都是爹娘养大的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。

    牧权川也是头一回意识到，陆暖在百姓的心里的分量有多重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，他此时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，突然想起了幼年时候在帝师上学学的那句话。

    “水能载舟，亦能覆舟。”

    上位者总说爱民如子，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？

    五日后，夜里。

    陆暖穿着一身十分普通，甚至洗得有些发旧的衣裙，手里提着一盏灯笼在路上急匆匆地走着。

    无影和无踪在暗中紧紧地跟着。

    几条黑影在陆暖拐进了一个小巷子的时候冒了出来，陆暖这五天来一直住在这个小巷子深处的宅子里。

    里头有一个病重的“奶奶”和一个劳碌的“父亲”。

    今天陆暖出门，就是去给“奶奶”取药的。

    可路上耽搁了一会儿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。

    “嘭——”一条木头砸在了陆暖的后脖颈上，她应声倒地，很快就被那黑影扛了起来，匆匆攀上了屋顶。

    “主子疼吗？”无踪一边跟着一边小声地问无影。

    无影面无表情地瞪了他一眼，对自己这个憨批手足，有时候得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克制住兄弟阋墙的冲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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